【全员】幸存者39
牛逼
39
Bruce的惨叫回荡在走廊中，多亏了Clint打开了备用电源，于是Wade拽着他进了电梯直奔九楼，然后背起他砍杀了四五只丧尸，才把Bruce送进了研发室。
Clint立马接过他，Bruce的肩膀被咬了，丧尸硬生生扯下一块肉来，血还在汩汩往外冒。Bruce痛苦地挣扎着，血流了他一身，又淌到地上，Clint一脚踩上去，差点摔倒。他抓了一把旁边的桌子没抓住，一边的Peter和Natasha立即过来帮忙。
Wade守在门口，咆哮道：“Steve和Thor呢？！”
“被缠住了，”Natasha厉声说，“你把他带上来，是想怎么做？”
Bruce抓着Clint的胳膊，用尽力气嘶吼道：“杀了我！杀了我！我不想——天呐，杀了我！”
Peter脸色苍白，一直在努力按住Bruce：“教授？教授，你会没事的，你会没事的——”
Clint对Peter抬起眼：“你走！这里有我，你继续去找资料，快去！”
Peter抓着Bruce的手，想要争辩：“可是……”
这时Bruce的尖叫声更大了，他在地上翻滚着，整个人缩成了一团，看得出来，他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Wade一边射杀着不断从楼梯口涌进来的丧尸，一边回头大吼：“Nat，过来帮哥一下，我们得守住这儿！！Clint带Bruce进去，找机器，这种地方肯定他妈的有实验室！！”
Peter往前跨了一步：“我——”
“你他妈就赶紧去把配方找到！”Wade一刀砍掉一只丧尸的脖子，“别忘了我们都为了什么来这里的！”
Peter抿起了嘴巴，又看了一眼Bruce，最后扭头回了资料室。Clint拖着浑身是血的Bruce，对门口的Wade喊道：“确实有实验室，里面有个很大的人体试验器！！”
Natasha一脚踢向一只丧尸的胸口，立即传来恐怖的喀嚓声，她似乎踢断了那怪物的肋骨。“你确定吗？我们都不知道那台机器是干嘛用的。”
Wade耸了耸肩：“哥当然不确定，但是反正他也要死了，不如像哥这样赌一把，你觉得呢？”
Clint还在坚持不懈地把Bruce往实验室里拖，那人的四肢开始抽搐，从肩膀的伤口处，泛起了大片黑色，这是要变异的前兆。Bruce抓着Clint，嚎叫已经渐渐变成了呜咽：“……求你，求你，我不想变成怪物，杀了我吧……”
Clint咬着牙，死命拖着Bruce：“没门儿！你他妈闭嘴！只要有一线希望，只要——”
Bruce干呕起来，他的指甲也变成黑色的了。
Clint再次用力，结果差点被一地的血弄滑倒。他赶紧抓住一边的柜子稳住自己，拽着Bruce的胳膊不放手：“听着，你听着，看看Wade，啊？他活下来了，虽然变得很丑，但是他活下来了！你得试试，懂吗？！”
Bruce几乎要失去意识了。Clint急得想喊人，可能因为被咬了，Bruce变得异常沉重，再加上满地的血，他用尽全力也只能一点点拖着那人走。得找帮手，不然就来不及了。
这时，Wade又在门口大吼一声：“操啊，Clint，你好了没有！”
Clint回骂过去：“他妈的当然没好！！”
Wade还想骂什么，结果突然楼上的传来狂奔的脚步声，紧接着Steve和Thor跨过了扶手，直接跳了下来。
Natasha似乎松了一口气：“天呐你们终于来了！”
Steve迅速从腰间拽出了燃烧瓶，点燃裸露在外面的布料之后，猛地朝上方的楼梯口一扔，那里立即形成一道火墙，拦住了随后跟上的丧尸。Thor大吼道：“再来一瓶，上面最少有二十多只跟着我们下来了！！”
Natasha立即打开背包，从里面拿出自己的瓶子。Clint听见了Thor的声音，简直喜出望外：“操，Thor？你他妈快点进来，我需要帮助！！”
Wade扭过头去，趁机看了一眼另一侧的Peter，尿不湿正举着椅子努力砸着柜子上的防弹玻璃，发出咣咣咣的噪音。很好，非常好，所以他们他妈的是被困在这儿了？
“操他的，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让哥开心一下？！”Wade一枪崩了一只丧尸的脑袋，恼火地说道，“什么都行！哥需要一个好消息！”
Steve暂时从三个燃烧瓶封住了楼上的楼梯口，但是紧接着，瓶中的液体便从楼梯上流了下来，熊熊大火立即顺着那些酒烧了过来，Natasha猛地把Steve拽了回来：“Shit，忘了这茬……我们得进来！！”
他俩刚要退回去，结果Wade却转身往左边跑去。他对他们大吼：“哥不会被感染，你们进去，哥守着这里！”
Natasha对他尖叫：“你疯啦，进来！！”
Steve直接把Natasha拽了进去，然后自己也跟着Wade跑了出来，同时又在研发室门口摔了一个燃烧瓶。大火立即把门口封住了，这下子，没人出得来，也没人进得去。
“去帮Clint和Peter！”Steve隔着火墙喊道，“我和Wade在外面守着，如果Bruce变了……”他抓着枪的手紧了紧，接着昂起脑袋，决然说道：“——就杀掉他。”
Natasha隔着火，看了Steve和Wade好一会儿，接着猛地转过身去，走进了研发室。Wade抹了抹脑袋上的汗，再次举起了刀，一挥手，把一只丧尸拦腰砍断：“……哦，所以我们俩又凑在一起啦？”
Steve微微一笑，脏脏的脸上满是血、污渍和丧尸身上的粘液，这让他的大白牙格外显眼：“荣幸至极。——顺便一提，Bruce怎么会被咬？”
Wade一把把刀插进地中，接着撑住刀把借力一跃，一脚踹飞了三只丧尸。“……他，他是个愚蠢的老师。愚蠢又勇敢。”Wade咬着牙，又朝下方的楼梯口扔了个燃烧瓶，暂时让那些混蛋玩意被挡住了。他深呼吸了一口气，似乎终于要正视这个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了，“……我们俩在仓库里找溶液的时候，架子上方藏着一只，就他妈在哥的头顶。那个狗屎跳下来时，Bruce看见了，他真是他妈的蠢爆了，他不知道哥不会感染吗？真他妈的愚蠢，操，妈的，操。”
Steve安静了一会儿，最后抬手拍拍Wade的肩膀：“……有时候这是本能，Bruce可能就是不能眼睁睁看见那东西咬断你的脖子。”
Wade扭过头去，一刀把一只丧尸的脑袋劈成了两半，他还继续用力，直到刀刃深深地嵌进了地面中。他不让Steve看见自己的脸，只不停地踢开那些从另一侧走廊中涌过来的怪物。“妈的，还不如让哥被咬就算了。妈的，如果他死了，操，哥最他妈讨厌欠人情了，愚蠢的老师！愚蠢！愚蠢！”
他每骂一句脏话，就砍死一只丧尸。Steve也不阻止，只在一边陪着他，看Wade几乎是泄愤地在挥手。
就在这时，电梯突然叮的一声，两个人同时停了下来，警惕地扭过头去看。几秒之后，门向两侧打开，Tony和Loki的脸慢慢露了出来，他俩举着枪，指着外面。
Steve马上松了一口气。Wade扬起眉：“啊哈，很好，我们多了两个帮手。Lucky呢？”
Loki见外面暂时安全，马上跑了出来，声音有些高：“我让它留在车那边了。Bruce呢？”
Tony也跟着跑了过来，Steve马上揽过他，两个人拥抱了一下。“你们拿到溶液了？”
Wade看似不在乎地指了指里面，回答Loki：“在抢救。”然后他立即转移了话题：“溶液？什么溶液，你们拿到溶液了？”
Tony点点头，拿下书包，从里面拿出一瓶：“我们俩拿了12瓶，刚刚Steve说Bruce被咬了，我就想先拿上来看看有什么用……”
Wade的眼睛亮了，他一把拿过瓶子，端详了一小会，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：“——啊哈，终于有点好事了！很好，很好，很好。”
Loki在一边皱着眉，张了张嘴，好像很想问问题。但这时，下方和上方楼梯口的火焰已经渐渐小了下来，在火墙背后等待已久的丧尸们正虎视眈眈地寻找突破的时机。
“……它们要来了。”Steve沉声说道。他们四个马上停止了交谈，起身拿好自己的武器，背对背站好。
“做好准备了吗？”Steve猛地拉上了枪栓，“现在的计划只有一个：活下来。”
第一只丧尸吼叫着扑了下来。
Clint在Thor的帮助下，终于把Bruce扛到了那个人体试验器上。两个人的身上脸上已经沾满了Bruce的血，而那人陷入了昏迷，被咬的左肩连带左胳膊，已经变成了深紫色。
两个人趴在机器旁边有些手足无措，Clint拿起无线电问道：“Wade！我们把Bruce放到机器里了，现在应该怎么做？”
Wade立即回过来：“怎么做？当然他妈的启动机器，还有绑住他的手脚！！”
Thor对Clint点了点头：“你留在这里，我出去帮他们，这栋楼好像是丧尸的窝，楼上的丧尸会源源不断涌进来，只靠他们俩是不够的。”
Clint粗喘着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：“行，你去吧，这里有我。”
Thor转身走了，Clint启动了机器，那玩意立即合上了盖子，同时伸出了四只机械爪，牢牢抓住了Bruce的手脚。Clint有些出汗，他看着机器旁边的一大堆按钮，自言自语说：“OK……好，我能搞定这个，OK，冷静一下，我能搞定。”
他看见一旁的屏幕上显示Bruce的心跳已经达到了180次每分钟，检测到的体重是230磅。Clint不知道Bruce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增加了如此多的重量，而他的外表并没有肿胀或者变形。这大概是丧尸的病毒感染后的结果，短期内增加了肌肉率和含水率，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丧尸一个个看上去骨瘦如柴，但是力气却大得惊人。
Clint看见Bruce胸口剧烈起伏着，只好再次问Wade：“Hey，你当时都对自己做了什么？他妈的给我一点提示！”
无线电中传来了激烈的枪声，还有丧尸的咆哮声。Wade粗喘着回答：“对自己做了什么？哥他妈哪里记得做了什么！！你就——呃，对，电击！！试试电击！！”
Clint想说电击有用吗？可是Wade当时自救的时候，可能也是胡乱弄的，现在反正Bruce也是死路一条，不如就豁出去了，随便按吧。
他按下了电击的按钮，机器中瞬间放射出强电流，重重击打在Bruce身上，但是那人毫无反应，依然躺在那儿。
“OK……”Clint咬着嘴唇，又随便点了几下面板上的按钮，机器中立即冒出了粉色的浓烟，又开始喷射紫色的药水。Clint简直要手忙脚乱了：“操，操，这是什么？妈的，操啊！”
Wade急切地询问道：“怎么样，有反应吗？？”
“没有！”Clint慌乱之中已经不知道该按什么了，“妈的，他要变了！！他已经睁开了眼睛！！”
“随便按点什么！！”Wade吼道，“什么都行，按你不认识的按钮，只要能抑制他身体中的反应就可以——”
Clint听见Bruce已经在机器中发出了低沉而恐怖的吼叫，他的眼睛变成了黑色，正在缓缓扭头，毫无感情地看着Clint。他对Bruce尖叫道：“再忍忍！！再忍忍伙计，我他妈不想一枪崩了你的脑袋，Peter和Loki会恨死我的！！”
在忙乱之中，Clint突然看见高处有一个红色的按钮，他眯起眼睛看了过去，接着拿起无线电，不确定地问Wade：“……伙计，这边有个γ按钮，你觉得我可以按吗？”
Wade在奔跑：“什么伽马按钮？”
Clint听见身后砰地一声，Bruce居然已经挣脱了按住他的机械爪，开始愤怒地砸着玻璃壁，想要出来。他转过头来，加快语速：“我他妈哪知道！就是一个γ！！你知道吗！看起来像个扭曲的v！”
“哥他妈的看起来像是知道的人吗！！”Wade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，接着一顿，又说：“……妈的，这玩意听起来好像很牛逼，是那个什么伽利略发明的射线吗？？”
Clint又手忙脚乱地胡乱按下了几个按钮，机器中随即再次开始喷射出不知名的光线和雾气，暂时让Bruce安静了下来。他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去：“什——呃，伽利略发明过射线吗？”
“等一下，哥问问。”Wade说道，接着他扯着嗓子喊道：“Tony？——Tony！小不点！！你知道伽利略发明的那个伽马射线吗？？”
Clint把无线电使劲贴在耳朵上，想听听Tony怎么说的，结果离得太远，他听不清。过了几秒，Wade生气地说：“妈的，那家伙把我骂了一顿，说哥是蠢货！！”
“很好，Tony对你的了解非常——”Clint话音未落，突然有三只丧尸冲过了门口的火墙跑了进来，有两只去了Peter和Natasha那边的资料室，另一只直接朝他狂奔而来。Clint马上想抽出箭，结果一摸，才发现自己居然把弓放在了另一边的桌子上。他大骂了一句，高声吼道：“Nat，Peter，它们进来了！！”
然后Clint猛地掏出枪，在那只丧尸堪堪扑过来的同时，一枪打中了它的太阳穴。接着还不等他喘口气，外面更多的丧尸涌了进来。Wade和Steve以及Thor的声音同时在无线电中响了起来，嘈杂不堪，Clint仅能勉强分辨出，他们在惊慌地让他快点逃，有丧尸进去了。
“谢了，伙计们！”Clint情急之下，根本来不及思考，直接一掌拍下了那个红色的γ按钮，便在人体试验器上面灵巧地一滚，翻到了房间另一头，拿到了自己的弓。在扫射丧尸的同时，Clint余光瞥见那机器中突然发射出了强而刺眼的绿光，把Bruce整个笼罩了进去。他非常担心，但是现在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不断想要吃掉自己的丧尸身上。它们太多了，Clint很快便用光了箭，不知道Lucky在哪，没人帮他捡回箭，老天啊，他们要死在这儿了吗？
Clint又抽出枪，对着涌进来的丧尸射击。子弹打光了他就用刀，那些丧尸将他逼到了墙角，Clint看见Tony也冲了进来，他抱着一个玻璃瓶子，在往资料室那边突破。
不能死，他们还要去科罗拉多呢，不能死，不能死。Clint用尽力气，一把拽过旁边的桌子挡在身前，接着额角青筋暴起，推着它猛地往前一冲，六七只丧尸被拦腰撞倒，后面的丧尸立即涌上来，把同伴踩了个稀巴烂。
“操——！！”Clint发出最后的怒吼，他杀得兴起，也不顾酸痛的肌肉，只拼命挥着刀，想要破图重围。就在他手起刀落，削掉一只丧尸的鼻子的同时，突然身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——轰！！
随即Clint就被热浪掀翻了。他重重被甩在了墙上，后背又撞到了桌角，只发出一声闷哼，便软绵绵地趴在了地上。耳边轰鸣，什么都听不见，只有刺耳的鸣叫声，他担心自己失聪了，在短暂的昏迷之后，Clint赶紧抓住地面，张开嘴巴，强迫自己叫出来：“啊——啊，啊——”
Clint被摔得晕头脑胀，但是很快反应过来，应该是哪里发生了闪爆。他想要呕吐，可能是脑震荡，得快点起来，快一点，丧尸要来了，丧尸……
他眨眨眼睛，又觉得额头很痒，稍微一低头，立即有好多血滴在了地上。幸运的是，视线所及之处，丧尸全都躺在原地，一动不动。但是好景不长，Clint模糊地看到，又有一些丧尸冲了进来。
他想要起身，但是身体不听使唤，想要大叫，又喊不出声。刀也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，Wade不在，Lucky也没影了……他努力动着手指，想要站起来。
接着Clint身边突然猛地一震，一只绿色的大脚板轰然落下，正在他的胳膊旁边。
Clint心中一惊，这他妈是什么？丧尸王吗？他想要滚到一边，但是拼劲全力也不能动一丝一毫。他忍不住干呕了一声，微微抬起头，看见Tony趴在门口，脸扭向另一边，不知道怎么样了。刚刚发生了大规模的闪爆，整个楼层几乎都被毁了，没死已经算是万幸。Clint再次努力了一把，看见那些丧尸冲了进来，他颤抖着，想在死前再杀掉一只。
与此同时，身边的绿色大脚板突然有了动作。那家伙猛地往前一步，一掌便扇飞了一群丧尸。Clint喘息着，低声说：“……什？”
他——或者说它，全身都是绿色的，足足有九英尺高，每一次落脚，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足印。接着他抬起头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：“——Hulk，不准你们，动朋友！！”
这只绿色的家伙怒吼着，踩死了一只又一只丧尸，Clint看见他一边把爬到身上的丧尸甩下来摔死，一边小心翼翼地捡起了Tony，接着他又转回来，大手伸过来，把自己也拎了起来。
Clint又怕又怒，但是Hulk只将他和Tony放在自己的臂弯中，接着又跑到另一侧，捡起了Peter和Nat。大家都处在半昏迷的状态，Nat伤得有些重，她的肚子被什么东西划开了一个很深的口子，几乎把衣服前襟都染成红色。
Hulk带着他们出了房间，他太高了，不得不使劲弯着腰。Clint努力维持着清醒，他不断念叨着：“Wade——？Wade……”
下一秒，Wade也被捡了起来，接着是Loki，Steve和Thor。Steve的右眼可怕地肿着，他被抱起来的瞬间醒了，接着看见Tony紧紧闭着眼睛，马上伸手过去，拉住了那人的手。
Clint嚅嗫着说：“Lucky呢……”
Loki已经发不出声音了，他动了动嘴唇，无声地回答：“在车里。”
Clint长吁一口气，接着他闭上眼睛，放任自己陷入了黑暗中。
Tony睁开眼睛的时候，全身都抽搐了一下。他感觉嗓子火辣辣的疼，胸口上仿佛压了千斤巨石。
接着巨石突然消失了，Steve的脸出现在他上方，鼻青脸肿，正担心地看着自己。
Tony眨眨眼睛，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，哑着嗓子问道：“……天呐，我是活着还是死了？”
Steve也笑了，他轻轻抓起Tony的手，放在嘴边吻了一下，低声说：“你猜？”
Tony重新闭上眼睛，小声问道：“资料呢？Peter拿到没有？Bruce怎么样了？Bruce——”
Steve俯下身去，抱住Tony，顺便蹭了蹭他的脖子。“嗯……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样了，你怎么不关心我啊。”
Tony笑了，他稍微动了动，允许Steve爬了上来，压在自己身上。两个人抱在一起，每一次呼吸，似乎都是劫后余生的庆祝。
“……发生了什么？”Tony摸着Steve的头发，浅声问道，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，脑子中的最后一幕就是Peter砸开了柜门，然后……嗯。”
Steve微微抬起脑袋，亲了Tony一口，又摸摸他的脸。“我们被救了……Peter拿到了资料。”
Tony看着Steve的眼睛，目光中有着隐隐的回避。那人似乎懂他的心情，便转移了话题：“Nat的肚子被碎掉的玻璃划开了，还好没有大碍，只是她得永远留着那道疤了。你还记得那层楼中发生了闪爆吗？Clint离得最近，他的听力受到了伤害，还好不严重，观察几天再看看。其他人也都受了伤，但是没人被咬，我们活下来了。”
Tony突然哽咽了一下，垂下眼睛，点了点头：“……好。”
Steve捧起他的脸，再次吻了他一下，带着安慰和依赖。Tony撑起一个笑容，带着鼻音问道：“你的头发怎么了？怎么剪得这么短，像只小刺猬。”
Steve凑过去蹭蹭他的鼻尖，又摸他的头发，“……你也是啊。闪爆把我们的头发烧掉了很多，我只好把焦掉的部分都剪掉了。”
Tony抬手抓抓自己的头发，果然短了一大截。他舔舔嘴唇，犹豫了很久，才鼓起勇气问道：“Peter和Loki……还好吧？”
Steve轻轻吻着Tony的眼睛，嘴唇擦过那人长长的睫毛。“还好……闪爆发生的时候，Thor把Loki压在了身下，而Peter正好有柜子挡了一下，所以两个人受伤最轻。”
Tony感觉心中更难受了：“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……”
Steve亲亲他，又亲亲他，两个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，那人才说：“……你怎么不问问我们是怎么得救的？”
Tony搂着Steve，小声说：“我不想问。我不在乎。”
Steve叹了口气，放软了语气哄他：“别闹脾气，你应该在乎的。”
Tony把脸埋在Steve的肩膀里，闷声闷气地问道：“Bruce——嗯，找到他的尸体了吗？我们应该找个好一点的地方把他埋起来……”
“为什么要埋我？”车外突然有人说话。Tony一愣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他猛地抬起头，眼睛还红红的，有泪水在里面打转。
Bruce微笑着站在外面，看起来很疲惫，但是毫无疑问，他还活着。他赧然地微微歪了一下脑袋，对车里的两个人说：“抱歉，我不是想看你们……嗯，只是我做了一些吃的，要来吃吗？”
他指了指后面，依然像这之前一样平和而温柔。Tony顾不得擦掉眼泪，只推开了Steve，呼吸急促地说：“你——我……你——”
Bruce低下头，看了看地面，有点不自在地说：“……如果你不介意我会时不时变成一个怪物的话，那真的，谢谢。”
Tony憋了半天，终于低吼道：“——他妈的，你还活着！你以为我会介意你他妈变成什么怪物吗？？你还活着！！”
他跳下了车，跑到Bruce身边，狠狠打了那人一拳。
TBC
为了写出‘电影一样的文字’，要写吐血了_(:з」∠)_，每次写战斗，七千字的描写用的精力大概是平时写2w字的感觉（不
原本还想把前面几章大修起来，结果实在写不动了，我要休息一年（躺